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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夏：想投资农业先知道这些

引言：中国农业的出路不在机械化、规模化、科技化，而在“生产方式的工业化”。 目录 第一展厅： 世界农业发展史 第二展厅： 今日世界之农业 第三展厅： 中国农业的出路 第四展厅： 中国农业的未来 ————————————————————————————————— 第一展厅 [世界农业发展史] 摘要： 人类历史自原始社会逐步发展到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工业社会……。传统观念认为，发展的动力源自阶级之间的争斗。这里则从另外的角度剖析了发展的原因，指出：社会的跨越，其实都是因为生产方式(也就是生产的组织形式)发生了革命性的转变。 ------------------------------------------------------------------------ 一、原始社会的“集体狩猎”生产方式是“被动劳动” 人类从猿进化到人，标志是学会了使用工具。 最初的生产工具是武器(棍棒和矛)，劳动形式是被动的“守株待兔”。 这种生产方式因为是被动的，所以劳动收获取决于猎物的数量而不是猎手的能力。很多时候，部落的捕获能力越强，猎物反而会越少。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大约12万到3万年前穴居原始人尼安德特人壁画：古人类集体狩猎的场景) 随着人口的增长，为了增加捕获猎物的数量，人类只能自相残杀以抢夺地盘。 而对在战争中抓到的俘虏则因为食物的不充分而只能杀掉。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严重阻碍了人类的发展，以至于人类在这个阶段停留了几十万年。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马坝人头骨表面受到钝性外力冲击造成的损伤，可能是人类之间的暴力行为所致) 二、奴隶社会的生产方式是“被迫劳动” 随着“刀耕火种”生产方式的出现，人类的生产方式开始由“集体狩猎”转变为“耕作”。正是这种改变使得人类可以不再依靠被动狩猎而是通过主动耕种生存。这使俘获的俘虏获得了生存的理由：成为主人的工具，为主人耕作。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古希腊壁画，奴隶在监工的鞭子下进行劳动) 越来越多的俘虏成了战胜部落的的奴隶使战胜部落越来越强大，打败越来越多的小部落，奴隶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超过了奴隶主，社会进入奴隶社会。 在奴隶社会，主要劳动者(奴隶)的劳动虽然是“被迫”的但却不是“被动”的，因为人类的收获不再取决于猎物而是取决于劳动。 虽然，奴隶的劳动是“被迫”劳动，但是这种生产方式相对于原始社会的“被动”劳动显然是一种进步，因为“刀耕火种”的生产效力大大胜过守株待兔式的“狩猎”，奴隶不仅可以通过稳定的劳动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奴隶主。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记载奴隶社会生产活动的壁画) 当然，以现在的眼光衡量，奴隶社会极不公平，但是人类的自相残杀减少了，生产力发展了。以马克思的“先进生产关系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的理论衡量，奴隶社会的生产关系相对原始社会是一种进步。而推动这种进步的恰恰不是阶级之间的争斗而是统治阶级在利益驱使下对生产方式的改变。类似的情况，在以后的封建社会，工业社会变革中都可以更清晰的看到。 三、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是“承包劳动” 原始社会的生产方式是“被动”劳动，奴隶社会的生产方式是“被迫”劳动，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则是“承包”劳动。 在奴隶社会，奴隶的劳动属于奴隶主，与产品和结果无关。因此奴隶对生产成果毫无兴趣，生产力因此得不到进一步的发展。 这时，有的奴隶主发现，不强迫奴隶劳动而是将土地承包或者租给奴隶，让奴隶能够获得超产后的剩余粮食，主人反而能够获得的更多。 于是，社会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靠向奴隶主租地生存的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中国古代的农耕经济) 与奴隶社会生产方式不同的是，封建社会的劳动者(农民)以家庭为单位劳动，不向地主提供全部劳动力而是只需要提供部分劳动成果。因此他们关心劳动成果，劳动积极性相对于奴隶社会的被迫劳动的奴隶而大大提高。 为了提高效率，农民发明了越来越多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方法，比如犁，水车，纺车等的出现，肥料的使用，种植技术的不断提高，都促进了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社会又向前进了一步。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中国古代农业最早使用铁犁和畜力，秦朝以后，男耕女织成为社会的基本经济结构。是典型的“家庭式”小农经济) 不难发现，社会的这一进步又不是因为阶级斗争而是因为生产方式从“被迫劳动”向“承包劳动”转变而必然发生的。 四、工业社会的生产方式是“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 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是小农的，作坊式的，表现在什么都是自己完成。 而历史上最鼎盛的封建国家就是我们中国。大约在600年前，我们的郑和就已经率领庞大的船队几下西洋。还要早几百年，我们就有船队一直航行到埃及。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1405年7月起，郑和七下西洋，到达三十多个国家，最远曾达非洲东海岸和红海沿岸) 而那时的英国，哥伦布的爷爷的爷爷都还没有出生，经济也远没有我们发达。但是因为人多地少，英国的手工业开始发展起来。由于欧洲市场有限，经济受到制约，促使英国对外扩张以开拓更大的市场。 这时，一个叫马可波罗的意大利商人从中国回欧洲，他发表的游记激发了探险的狂潮，欧洲自此进入“大航海”时代，涌现出了哥伦布、麦哲伦这样的影响世界经济格局的航海家，他们都怀揣着这本《马可波罗游记》开始了探险历程。 1492年，哥伦布带着西班牙国王致中国皇帝的国书，计划到中国和印度去，不料却阴差阳错地走反了方向，登上了美洲大陆。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1492年起哥伦布先后4次出海远航，开辟了横渡大西洋到美洲的航路)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1519-1522年，麦哲伦率领的探险船队实现的了环球航行，开辟了新航线) 与郑和下西洋是去为皇帝找宝贝不同，欧洲航海家航海的目的是要通过探险打开海外市场。所以，哥伦布麦哲伦的个人探险背后都有着财团的支持。哥伦布一发现美洲大陆，欧美就开始了贸易。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新航路开辟后，亚、欧、非、美之间的贸易情况) 由于英国的羊毛等手工业制品很受美洲欢迎而美洲肥沃的土地使得种子洒下去就能自然收获，农产品价格大大低于英国。于是，英国就通过向美洲输出羊毛制品和各种手工制品换取廉价农产品。羊毛价格的大涨导致英国地主纷纷把原先租给农民从事农业种植的土地收回改为养羊，因为养羊不但比种地容易得多，还赚得多。这就是史上著名的“圈地运动”。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新航路开辟后，英国市场上的羊毛价格开始猛涨，使养羊变得有利可图，但需要大片的土地。于是，贵族们把原来租种他们土地的农民赶走，把可以养羊的土圈占起来发展养羊业) “圈地运动”很可怕，几百万农民即刻失地流落到城市街头靠要饭生存，每天都有大量农民饿死街头，伦敦甚至要给农民发放“乞讨证”才能维持讨饭秩序。史上将此称作“羊吃人”，场面十分血腥。再不扭转局面，英国即将亡国。可是，一方面美洲需要大量的英国手工业制品，比如镰刀；另一方面，英国尽管大量农民失业，可是镰刀的产量却上不去。因为打镰刀是一门难以在短时间内掌握的手艺活，失业农民无法在短时间內掌握此技能。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早期家庭式铁器作坊) 这时有人发现，只要改变一下镰刀生产的组织形式也就是镰刀的生产方式：不仅镰刀的产量能上去，生产成本还能下降，质量也能提高，失地的农民还能够大量就业。 他把生产镰刀的复杂工艺拆分成6个简单工序：炼铁、打铁、淬火、磨刀、装配、销售。由于工艺简单了，下岗农民经过简单培训就能上岗。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英国的早期开始专业分工的作坊) 这不但给当时大量聚集街头要饭的农民找到了生路，而且当时这些农民几乎不用支付工资，只要管口饭吃就可以了，基本是不要工资的廉价劳动力。镰刀的产量一下子就上去了。更重要的是，镰刀的质量也大大提高了，因为过去一个工匠可能一辈子只打几百把镰刀，因此对淬火这样需要累积大量实践经验才能掌握的手艺也并不能都掌握好。而专业分工以后，一个专事淬火的工人，一天就要淬火几百把镰刀，水平远远超过过去的工匠。其它如打铁，磨刀的情况也一样的。 仅仅是镰刀的“生产的组织形式”做了一些改变，在完全没改变镰刀生产工艺的情况下镰刀的生产能力和生产效率就大大提高了。镰刀作坊都成为了镰刀工厂。 可是规模大了，产量高了，流动资金出了问题：销售商需要垫付运输途中的资金，镰刀厂需要垫付生产期间的流动资金。于是银行应运而生。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1730年左右的英国银行，此门脸保留至今) 银行的出现又催生了一种新的生产方式：“社会化生产”。 镰刀的生产形成了更专业的分工：从工厂内的“工序分工”发展成更专业的“工厂之间的分工”：炼铁由炼铁厂，打铁由锻造厂，淬火由热处理厂，销售有代理商，资金有银行。 工厂凭订单就能贷到款，不仅生产的流动资金问题解决了，镰刀生产的风险也被各个工厂分摊了。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早期的一英镑纸币，面额虽小，但当值很大) 这就使得原始的“专业分工”生产方式进一步发展到“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阶段。所谓“社会化生产”就是别人为你生产，现在俗称“外包”。从过去你拿到订单自己生产镰刀转变成承包给各个专业的工厂生产，你只要负责组装即可。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十六世纪英国的手工工场) 随着生产规模的越来越大，手工制造镰刀已经满足不了需求，更专业，工人动作更简单的“机械流水线”出现了。于是就有了瓦特发眀了蒸汽机，爱迪生发明了电灯……。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十九世纪英国的工厂)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100多年前世界第一条生产流水线)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风车)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工业革命的标志——火车) 经过500多年的发展，资本运作越来越完善。现在，客户只要支付少量订金给生产厂，制造商就能够凭订单从银行贷到款。这种生产方式直到现在还在为市场经济体制国家普遍采用。美国的波音飞机公司，就因为实行了这种生产方式，从收到飞机订金的那刻起就实现利润了。 比如，客户向波音公司订购一架客机，公司会先收取30%的订金。然后再向中国订购机翼；意大利订购雷达；法国订购驾驶仓；道格拉斯订购发动机；印度订购软件……。波音公司只需要向这些零部件企业支付10%的订金。因为这些企业生产所需要的资金都可以凭波音公司的订单向自己的开户银行贷款。所以，飞机还没有生产，波音公司已经实现了20%的利润。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到了飞机该交货的时候，波音公司会通知这些零部件厂商把零部件交到波音在西雅图的总装厂组装。客户验收合格后就会把尾款结算给波音公司，波音公司才会向零部件厂商结算。显然，波音公司生产价值几亿美元的飞机都不需要流动资金，而且毫无风险，即使客户取消订单，波音照样有利润。这就是生产方式从作坊式的什么都是自己完成的小农模式转变为工业化的“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的好处。 其实这种生产方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风险分担，取消订单的风险被各个环节分担了。比如客户取消订单，波音只损失10%订金，另外的20%被上游厂商消化了。比如波音取消道格拉斯发动机的订单，它还可以把发动机卖给中国......。 上海某小区就破获过一起专业盗窃汽车财物的团伙。他们的作案方式就很“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曾经令警方很伤脑筋： 先派一人把小区内所有汽车偷窥一遍，发现有财物遗留在车上的就做一记号；第二人按照记号的指引把汽车的锁撬开；第三人把车上的财物拿出扔在地上；第四人骑着摩托把财物拣走……。 显然，除非一网打尽，只抓住其中的一人是无法定罪的。这种"生产"方式还高效，4个人一晚上足以把整个小区的车全搜一遍，偷个干干净净，风险还小。 其实，中国至今没有造出大飞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是我们的生产方式还是小农的，作坊式的，充其量是“规模的小农模式”。特点就是什么都是自己搞。不仅资金周转有问题，而且质量，成本都有问题。 比如我们的发动机研发费用上百亿，分摊到自己的百八十架飞机里，每架飞机光发动机研发费用就要分摊上亿。而人家道格拉斯发动机厂，发动机在全世界卖，同样这些研发费用，分摊到近万架飞机里，每架飞机才分摊上万元，不仅成本低了，质量也更好。因为道格拉斯发动机生产上万台发动机，质量一定比我们只生产几百台的厂要好。 工业社会进程进一步说明社会变革的根本原因是工业化生产方式的出现。那么，工业社会又会给农业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欢迎继续参观第二展厅：[今日世界之农业]。 --------------------------------------------------------------------------- 第二展厅 [今日世界之农业] 摘要： 历经几千年的发展，今日农业大致可分为四种类型： 1，美国的工业化农业模式 2，发展中国家的传统农业模式 3，日本的规模经营农业模式 4，以色列的科技农业模式 -------------------------------------------------------------------- 一、美国农业是“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 的工业化模式 美国农业因为早就实现了“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所以即使一个几百万亩耕地的农场也只要几个人就能打理。 种麦子前，期货公司的采购会主动上门向你订货。价格参照期货市场麦子收获期的价格略微下浮(期货公司也要赚一点)。 合同签定后，农场就可以把这份销售合同交给银行做抵押(因为期货公司都是有信誉的大企业)。 播种的时候，种子公司会主动雇飞机替你播种，农场只要签字确认，银行就会给种子公司开一张担保函(行话叫信用证，英文叫L/C)给种子公司，担保农场会在麦子收获后向种子公司结算种子款。 (飞机播种) 种子公司拿到这张银行的担保函就可以到自己的开户银行抵押贷款，流动资金的问题就解决了。最重要的是，种子公司播种的质量肯定超过农场自己开飞机播种，而且农场不需要生产流动资金了。 施肥的时候，肥料公司会雇几百人到现场帮你把肥施完，农场还是只要签个单不用付现金。 打药、锄草都是这样。 (自动化打药) 麦子成熟了，这时期货公司从卫星上看到了，就会雇来几百辆收割机，把所有的麦子割完装袋拉走，你只要派人司磅统计拉走的数量就可以了。麦子一进仓，期货公司立即会按照合同价格把款直接汇去农场的开户银行。而银行则会在扣除农场前面签单的费用后把差价汇给你。整个的种植过程就完成了。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显然，美国种麦子的方法和过程与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也是播种、施肥、锄草、打药和收割，甚至所使用的种子和机械设备也与我们的大农场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仅仅在生产的组织形式，就是生产方式。 美国是“农民管理，工人种地”，是典型的“专业分工、社会化生产”的工业化模式。就是，无论播种施肥还是打药锄草，都专业的公司和专业的工人在干。 虽然我们许多农场的规模比美国大得多，比如湖北屈家岭的国营五三农场，就是连飞机都自己买的农场。尽管在生产规模、生产方法、生产设备上与美国没什么不同，但生产方式(就是生产的组织形式)与个体的农民的生产方式没什么不同，还是什么都是自己买，自己干，充其量是“放大的小农经济”罢了。 这种“放大的小农经济”式的生产方式的问题就是生产成本高。比如，使用同样的收割机割麦子，自己买收割机自己收割，由于一年只能用一个月，12个月的机器折旧成本就要出在1个月上。以日本久保田的收割机为例，25万一台，上海的收割期才一个月，而每个月平均能收割1000亩已经不错(雨水多了还做不到)。因此每亩地仅收割机的折旧成本就高达50元，再加上人工、柴油、维修、停工、天气因素的成本，100元/亩都要赔钱。而且自己的收割机手，一年只干1个月的活，熟练程度不行，浪费率高，没活干也要开支，忙的时候往往还干不动，会请病假。 想投资农业？先要明白这些! (上) 而美国的生产方式是：雇收割专业公司收割，这些专业收割公司在全美国从北向南收割，一年起码工作10个月(因为纬度不同的地区粮食的成熟时间是不同的)，仅仅折旧费一项，我们就比他们高10倍以上。而且这些收割机手因为一年到头都在工作，因此技术熟练，不仅效率高，浪费也少。浪费很重要，1%的浪费率现在就相当于100元/亩!专业收割机手比农场自己的收割机手起码浪费少1%。 二、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产方式是传统的作坊式的小农经济模式 以中国为代表的农业发展中国家基本都是传统的作坊式的小农经济模式。特点就是所有种植过程都由自己来完成。 这种模式的缺点是显而易见的： 1、存在“高进低出”的问题。因为规模小，买生产资料的价格就高，就是“高进”；还是因为规模小，销售上的话语权就小。比如小贩在廊下当地收一斤茭白才9分钱，农民只能获利1分钱。可是超市卖的茭白是1元/斤。中间环节的差价是农民获利的90倍!就是“低出”。 2、农民需要自己垫付流动资金，导致农业缺乏资金。所以，2006年孟加拉国银行家尤纳斯仅仅因为发明了“小额贷款模式”，解决了个体农民的生产资金贷款就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足见资金对发展中农业国家的重要性。 虽然中国也有不少土地规模很大的国营农场，但是由于什么都是自己完成，生产方式仍然是作坊式的，所以本质上还是小农经济模式。 三、日本农业的生产方式是“小农种植，规模经营” 日本的人均耕地面积面积却比我们还少，还不到我们的四分之一，可是日本农业人口的人均收入却超过城市人口。所以，日本的农业模式一定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其实，日本农业成功的关键在每个村都有“农协”。农协负责把本村个体农民的农产品集中起来销售以形成销售上的规模。他们在超市租用柜台卖全村的产品，超市的费用再全村分摊。所以，虽然日本农村在种植上与我们一样也是个体的小农模式，但是因为在销售上形成了规模，农民的产品就能够直接进超市面对客户，减少了中间环节，前面提到的那个中间环节的90倍的利润，大部分就可以为农民所得。不仅如此，农协还负责规模采购全村的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就大大降低了。 所以，虽然日本也是小农种植模式，但是没有“高进低出”的问题。而且，小农种植出精品，因为农产品不像工业品，不是越规模质量越高。因此日本农民的收入就超过市民了。 四、以色列的科技农业不是工业化而是工厂化 以色列因为几乎没有可耕地，所以以色列的农产品基本是在工厂里制造出来的。成本太高，对中国农业的借鉴意义不大。